下。
“好,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马三爷大手一挥走在前面。
“福老哥,你先回去让村里的人生火做饭,这几百号人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军伯附身在福伯身旁,小声说道。
福伯点了点头,转身往城门走去。
...
成群结队衣衫褴褛的难民,拖家带口地从县城的东门往西门走过。
王剪坐在牛车上叫住一对老年夫妇“大伯大娘,你们从哪里来?准备到哪里去?”
大伯看了一眼王剪,带着几分虚弱道“我们从潞州过来,准备去长安,听说那边有官府施粥。”
“你们那边受灾情况怎么样?”
“庄稼全都死了,东家天天到村子催着收租,哪里有余粮给啊,我们全村130口人,连夜往外逃了。”
大伯看着东边,双目含泪。
大伯说完后,搀扶着大娘缓慢地往西城门走过去。
王剪叹了口气,驾车赶往铁头铁匠铺。
还没进去,只听见叮当叮当金属撞击的声音传到耳朵,异常响亮。
推开半掩的木门,喊了一声“老铁头,在忙呢?”
只见老铁头坐在上木凳上,一只脚搭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大壶酒在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
铁炉旁,一个铁塔搬的青年正抡着大铁锤,用力地敲打身前的铁器。
老铁头瞄了一眼王剪,激动地坐起身,热情说道“王公子,今日要打造什么?”
王剪走到壮硕青年身旁,发现他的腰比二蛋还要粗一圈,铁锤敲打下的铁具不时溅出绚丽的火花。
“老铁头,新招的学徒?手艺真是绝了!”王剪发自内心地说。
老铁头醉眼惺忪地瞥了青年一眼,把水壶放在一边,站起来说“他是我孙儿。”
“这孩子从小没了爹娘,学了这么多年也才学会一点皮毛,朽木一个。”
“老头子这身打铁的手艺,怕是要带到棺材里去了。”
青年听到老铁头的话也不生气,转头对王剪嘿嘿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