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间。”黑裙女子还是爱理不理。
孟奇觉得没有问题,师父一间,自己和真慧挤挤就过了,反正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时候也不少,现在有两间房不错了:“好的,这是十两银子,两间房。”
他伸手就要拿回五两银子。
黑裙女子斜眼看着孟奇:“按人头算。”
孟奇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想教她怎么做人,可惜师父在后面看着。
征得了师父同意后,孟奇点头道:“十五两银子,两间房。”
黑裙女子慢悠悠将银子拢了过来,眼皮也不抬地道:“二楼靠西边,没锁的两间房,自己去。”
不要以为你是大美女,我就不敢打你了!可惜师父在后面看着……孟奇不知多少次如此怨念地想着,这是一路上养成的下意识念头。
客栈大堂内,摆着二十几张桌子,全都坐满了人,有划拳喝酒的,有高谈阔论的,有低声私语的,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这些客人,有的紧身短打,一看就是练家子,有的脸现风尘,细节处却带有富贵气息,有的一袭儒袍,虽处喧嚣嘈杂之中亦有几分读书人气质,有的则包着头,长袍罩身,做“沙客”打扮——大晋百姓将常年穿行于西域沙漠戈壁中讨生活的人称为“沙客”,里面不乏马匪强盗。
孟奇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在角落那里,有一个十六七岁的黑袍少年正坐在桌旁,虽然面容不同,但是黑袍上则是玄鸟纹路,使得孟奇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商毅。
玄悲看到孟奇的神色,看了商毅一眼说道:
“你见过此人!?”
孟奇闻言心顿时提了起来,摇了摇头道:
“师父,我没有见过他,只不过看他年纪也不大,但是却敢独自一个人来这里!”
玄悲眼中闪过赞赏之色道:
“不错,观察细致!
根据寺内的情报,这个少年才出现在瀚海半年左右,似乎是叫怀空,一个月前前往了鱼海,一路上一边以轻功赶路,一边斩杀马匪,开九窍者都曾死在他的手上。
而他又在前段时间突然间回到了流沙集,停留在了这里,有人怀疑他受伤了,在这里养伤,有人怀疑他是即将突破,在这里等待机缘!”
“嘶!!!”
孟奇故作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
“那他岂不是在人榜之中也······”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玄悲却明白孟奇的意思,道:
“他的境界应该还差一些,虽然天人交感,但是人榜前几人都已经天人合一,只是为了真正达到归真反璞,一步登天方才停留在开窍境!
不过,这样的实力,少说也达到人榜前十了,看来下次三榜发布,人榜排名要有变化了!”
两人虽然没有控制声音,但是诡异的是,身旁经过的人仿佛都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一般。
“五,五,五!”
“哈哈,三个六!喝三碗!”
“娘的,怎么又输了!”
这样吵吵闹闹的环境中,一位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子抿了口酒,皱眉将碗拍下,起身高喊道:“掌柜的,你们这酒不够烈,难道掺水了?”
顿时,大堂内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划酒拳的,扔骰子的,说话的,喝闷酒的,吃菜的,都像时光凝固了般短暂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可能是掌柜,也可能是老板娘的黑裙女子抬起头,柳眉倒竖,杏眼圆瞪:
“爱喝喝,不喝滚!”
噗,孟奇差点喷出唾沫,这老板娘真有个性!
那位抱怨烈酒掺水的年轻男子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哈哈。”僵硬般的众人哄堂大笑,似乎早就预料到那年轻男子会是这样的待遇。
“哈哈,笑死我了,居然有人敢吼九娘。”
“别和俺说话,俺眼泪快笑出来了,哪来的青头小子?”
“九娘哪里是酒里掺水,明明是水里……唔唔唔,别捂我的嘴。”
“不捂你的嘴,你想被轰出去啊,或者喝一盆九娘的洗脚水?”
年轻男子估计是第一次行走江湖,面对这种状况,除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发怒也不是,忍下也不是……
好在有经常行走于此的老江湖是他的同伴,起身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规劝着他重新坐下。
这年轻男子埋着头,咬牙切齿,可却不敢发作,看得孟奇颇为讶异。
走上楼梯后,行于前方的玄悲突然开口,语气中少见得带上了几分笑意:“瞿九娘,身世不明,十年前到此开了"瀚海第一家"客栈,初时孤身一人且容貌出众,引来了不少麻烦,但所有敢打她主意的人,视轻重,有陈尸集外的,有裸身挂于客栈酒幡上的,无一幸免,之后麻烦减少,都知道了瞿九娘不是好惹的角色,怀疑她是外景境的高手。”
“外景境?她到底多大啊?”孟奇吓了一跳,同时暗暗腹诽,师父,说到陈尸集外时,你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