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张春福带着青龙和大花二花,跟着李富贵坐着队里的马车下山了。
张初一大早上是被肚子叫醒的,感叹到这身体是越来越能吃了。
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小棕熊放了出来,正准备喂罐头,外面狗圈里的三花嗷嗷的叫起来。
“喊啥喊,悄悄地,这是你兄弟!”
张初一用手提溜着小棕熊后脖颈,往狗圈外头一扔。
卧在里面的三花尾巴都炸起来了,呲着牙瞪着张初一,那眼神好像在说: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朱时茂也有叛变革命的时候!
小棕熊望着狗圈里的三花,两眼冒光,口水流了一地,两只后腿直立起身子,用手掌在空中挥舞着。
来来来!快到碗里来!
张初一从兽栏里拿出两罐宠物饲料,一人一罐,这才消停一会。
烧水,添火,热饭。张初一刚才不是没动过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也吃饲料算了。
又怕这里面有啥科技和狠活儿,二次发育还好,要是某些地方退化了这可上哪说理去。
昨晚剩的菜放点白菜土豆加开水炖一大锅,再吃上几个玉米面窝头。
跟小典韦玩了一会,这小家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老感觉那小眼神,看三花跟看食物一样,脑袋上给了几个大脑瓜崩才老实点。
扫了扫院子,把小典韦往兽栏里一放,锁上大门往段大夫家走去。
“张初一!你特么的不厚道,昨天我拜师不是拜的春福大爷学打猎么?
咋段老头一大早的让我倒水,伺候起床,又是做饭,又是干活。
说我是昨天三个头磕在地上的儿徒,让我把他当亲爹一样事儿的伺候!”
刚走到段大夫院子门口,张初一就被飞出来的柴火砸了个踉跄。
身子还没站稳,就被颜红军开启了火力输出,那嘴跟租的一样,嘚吧嘚吧个没完。
“打住啊,我昨天也喝多了,这不是刚醒么,你说啥我完全不记得了!”
张初一假模惺惺的一问三不知。
“真的?我说么,自己兄弟还能看的我跳进火坑,我严重怀疑段老头说的都是他想象出来的,这个球肯定是想儿子想疯了,要不就是喝上假酒了!”
颜红军愤愤不平的拿着斧子边劈柴,边泄愤。那吹胡子瞪眼的劲儿,仿佛面对的不是木头,而是段老爹。
“干球甚咧,额这隔的二里地就听见你在那咣咣咣的咋呼!咋滴,这是想拆了家给额盖间三进三出的大院子?”
“呀呵,初一也来咧,正好,你俩准备准备,额先叫你们站桩,张老汉非得让我上午叫你们端枪,就不得,咱就反着来,气死他!”
段大夫背个小手先是看了看颜红军劈的柴火,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从屋子里搬出一把太师椅,端着个大茶缸,从院子角落里找了根细木棍,招呼哥俩开始站桩。
站桩即身体如木桩站立不动,目的在于如木桩有根稳定,而非不动傻站,是华夏武术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历代武术流派中受到武者的重视,如马步桩,在少林武术和一些南派拳种中,就将其作为一种基础性训练。
所谓“未习拳,先站三年桩”,在内家拳中坚形意拳中,有“万法源于三体式”之说,而在一些年轻的拳种如大成拳、卢式结构中,更是将站桩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位。
站桩的变异形式有多种,如:扎马(是在我国南方武术中的称呼),三体式(是北方在形意拳中的称呼)等。站桩的流派很多,有中医桩法、峨眉桩法、武当桩法、少林桩法等。其形式分为躺桩、坐桩和站桩。
站桩是咱华夏武术区别于西方搏击术的一大特色,综观西方搏击术,其基本上都是着重于肌肉力量的增加和外部形体的训练,训练方式不外乎负重练习以求得体格的强化,以供搏击所用,即所谓“外强”;
而华夏武术则更着重于“内调”,即内部机理的调整和用力习惯的养成,讲究以固有体态能量最大限度地发挥,所以西方拳手大都体形彪悍,爆发力强,而中国的内家好手往往体格偏瘦,但一击之下,攻击力却极强。
大部分拳学体系,都把站桩作为一项基础性训练,就如大成拳,70%的时间都放在站桩上,在站桩的基础上再进行试力、走步、发力。
“段老,这个和扎马步是不是类似?”
张初一对站桩还是很向往的,上一世刷那个短视频看到通背拳博主用手开瓶子,砸核桃。
这一世有机会学习传统武术,尤其看段老爷子一把年纪还能分的清寡妇正反面,别的不说,腰好才是真的好!
“差不多,额自己的功夫你们不适合,三十年小成,练功时间长,重长生。
额教你们的是浑圆桩,额那会在晋西北遇到一个少林寺俗家弟子,他那一手横练功夫正适合你们这膀大腰圆的山东汉子!”
段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两只眼睛凝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