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不巧,这情况不是跟我一样吗?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你看,我俩是追着黄秀花和另一个女同志过去的,可现在呢,那个女同志人影都没了,一问黄秀花和另外几个,都说不记得有这么个人,诶等等,你还记得不?”
章渝州:“……”
“记得,你继续讲。”郝建设眼珠子瞪大,拍拍胸口,露出一副“还好有你陪着我”的表情。
继续道:“你要是不记得,我要怀疑自己脑子出问题了。但只有我俩记得,这也说不通啊,难不成这位是什么奇人异士?或者大白天能出来的鬼?”
章渝州放下筷子,道:“也有可能是对方懂催眠。”
说罢,他拿出随身的帕子擦了擦嘴巴,明明很简单的动作但他做起来就是有种从容的优雅。
“我建议你在附近几个生产队查一查,看看对方的底子干不干净。”
这么小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会催眠的女人,又正巧是057厂子搬来之际,很难不让人多想。万一是间谍,事情就严重了。
郝建设瞬间明白了章渝州的言外之意,十分赞同。
“你说得对。”
翠翠还不知道自个儿被盯上了,惩罚完勾起她不快记忆的恶人,她扭头去了供销社买水果糖和搪瓷缸,而后还下了趟馆子。
回家途中到了没人的地方就像个小姑娘一样,拎着东西蹦蹦跳跳。
其实这也正常。
虽说翠翠如今好几遍“回来了,回来就好”。
翠翠赶忙安慰她:“哭什么啊,我回来看你你不开心吗?”
又将其中一份牛皮纸包着的东西递过去:“娘,学明在镇上读书,平时家里就你和爹两人,我现在也不好时时过来,你们俩可要保重身体自己照顾好自己。今儿个我到派出所立了户,顺带买了些红糖和饼干,喏,你和爹别省着,平日该吃就吃。”
蔡婆子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呜呜咽咽的,也没心思想虞翠翠转户口的事,满脑子都是虞翠翠把他们当爹娘,还惦记着给他们买东西,心里感动得不得了。
“翠呀,你也要好好的。”
虞翠翠抬手帮她擦掉眼泪,也是泪眼朦胧的看着蔡婆子:“娘你就放心吧。”
娘俩双手紧握,依依不舍了好半晌,翠翠才离开。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满是泪水的愁容唰地一下收起来,脚下步子再次变得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