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手里揪着霍绍光膝盖窝上的布料,气运丹田,湿气在眼中氤氲,清朗的嗓音,抑扬顿挫:“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男主爸爸!作者老爷!
放过她吧!
巫师听到“我们”两个字,面部线条都柔和了下来,原本瞳孔中层层叠叠的花朵,渐渐收拢。
“阮疏,过来。”
喑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阮疏使劲揽住霍绍光的双腿,不再动弹。
去巫师哪里干嘛?被关着结婚?
两个都是谢怀瑜的马甲,她抱谁的大腿不是抱?既然系统说霍绍光是最“叛逆”的,那么两个马甲是不是就有了掐起来的可能?
纵然脑海里千回百转,但表面上仍然是风平浪静,霍绍光的额角抽了抽,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那么,既然我是老天爷的儿子,这位小姐,你能将手挪开吗?”
霍绍光倒也不是不想动手,但他手下的重型骑兵的数量不多,还有红莲的人在虎视眈眈,他抬眼,和巫师浅灰色的眸遥遥相对,对方眼里的警告显而易见。
咬了下后槽牙,霍绍光俯下身,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把你的手砍去喂狗。”
霍绍光的眼蒙上了一层阴翳,其中的狠戾可谓昭然若揭,两人相视。
片刻后。
“我不!有本事你咬我啊!”阮疏浑身的刺都竖起,但这只腹部柔软的小刺猬却始终不肯放过霍绍光,倔强的眼神如猝然炸起的火星,焯焯放光。
霍绍光的眼神在阮疏身上顿了一下,他朝后倒去,借体重与巧劲将阮疏放倒,随即钳制住阮疏的身体。
草药的馨香混杂着女孩儿的甜味只往霍绍光袭去,霍绍光却毫不怜香惜玉的压制住阮疏的活动,他扬了扬唇,流露出了些许的得意。
黄华在阮疏旁边跳脚,而牡丹则毫不犹豫,隔着衣物朝着霍绍光的小腿肚咬去,只是对方连皮都没破,她却差一点把牙都崩了。
牡丹松开嘴,迅速溜向阮疏的衣领里。
惹不起惹不起,灵力稀缺,保命要紧。
男女授受不亲,想必他总不会脱阮疏的衣服来找她吧?
霍绍光摸了摸虎口上,因握剑而崩裂开的伤口,他漫不经心地抬眼,巫师的视线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身上,或者说是他和那个姑娘身上。
红莲的存在,向来都是朝廷的心头大患,霍绍光对剿灭红莲这件事不感兴趣,他甚至对所谓的太子之位也不甚在意。
他只想去找一个人,而新皇许诺,只要他灭了红莲,那个人就会出现。
霍绍光知道,这也许是皇帝的骗局、话术,但是他还是心动了。
毕竟,记忆里的人太过于虚幻飘渺,就如同九天的玄女,可望而不可及。
他连对方的脸都记不住了。
“我们也算是两败俱伤,不如就此结束,如何?”霍绍光讲着妥协退让的话,那双满是血痕的手却在阮疏细嫩的脖颈旁徘徊、摩挲。
动作饱含深意和威胁。
“这,不过是个女人,还来路不明……”
“巫师会有自己的决断的,那女人怎么比得上咱们这么多人?”
窃窃私语在巫师的背后,形成道无形的压力,就连曹帅都不免皱了下眉。
红莲以武力为尊,贵族充其量也就是得到了表面的尊重,如果红莲中的贵族家庭,出不了一个武力值尚可的小辈,那么这个家族就会走向没落。
而巫师不靠武力,靠得就是那一身巫术,中原禁巫,但红莲以力量为尊,只要有能力,谁都能爬到高位。
但,也就是说,若掌握权柄,按照以武力为尊的道理,那么被人杀害,也只能说技不如人。
巫师的眉眼淡淡的,他浑不在意所谓的舆论压力,就算群众暴动、恼羞成怒,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群蝼蚁的自娱自乐罢了。
“你们走吧。”
这句话如同惊涛骇浪,红莲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忌惮巫师对他们的操纵,没有言语,但是愤愤不平却蕴含在了每个人的眼里。
这是场手到擒来的胜利,就这么放弃,为了什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霍绍光好整以暇地环住阮疏,他的衣袖微微翻开,露出了一截结实的小臂,但阮疏却只看到了对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绳。
谢怀瑜会披马甲,他的东西莫非也能分成几份?
啧,不如把钱借给谢怀瑜的某个马甲,让他分裂试试。
话虽是这么说,但阮疏反而松了口气。
巫师的梦来得荒谬,她更愿意相信是外物的作用,毕竟让一个人在瞬间爱上另一个人,除了月老牵红线,就是丘比特射箭,都能穿小说了,阮疏自然也是相信这些东西的威力。
跨上马匹,霍绍光本想挟持着阮疏离开,但看到暗处,蠢蠢欲动的箭镞正对着他。
霍绍光扬唇,他背上阮疏,双手将她的分开,顺势颠了颠。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