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一说你想要什么补偿?你如果觉得哭就是补偿的话,那你哭吧,哭完就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十分平静的,可就是让杨歆脊背一寒,抽抽搭搭的声音闪电般的戛然而止。
她有些怯怯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慌张地垂下。
她绞着手,红着眼眶,带了点儿哭腔说:“我不知道,我听我表姐的。”
林木城往沙发里一靠,极有耐心地又燃了一根烟,坐那里吸着,眯眼说:“你们姐妹好好商量,是私了还是报警,我都奉陪。”
荣今冷笑:“不用商量,商量什么,我们没话语权,你也没有,就让两个当事人说吧。”
林木城是肖辉喊来的,不是荣今和李朝朝喊来的,这个时候林木城也没办法怼他一句‘我没话语权还喊我来做什么’,他只是转头,看向肖辉。
肖辉说:“我听城哥的。”
林木城说:“荣老板今天是打定主意赖上你了,你不给个态度,他可不会善罢甘休呢。”
肖辉知道,以林木城现在的势力,就算报了警,这事儿也影响不到他,最多是舍些钱,或是关几天店面,而钱对林木城来说,只是一种消遣,是用来打发他无聊时间的一种工具,舍多少钱他都不心疼,但这种惩罚,本身就是打他脸的事情。
肖辉宁可自己打脸,也不会让林木城被打脸。
本身今天这事儿就是他不够细心不够警惕,这也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肖辉说:“我娶她。”
他们要的,大概就是这样。
借此来恶心城哥。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心思,肖辉就不清楚了。
林木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荣今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李朝朝和杨歆都朝他看了过去。
肖辉看着荣今,又说一遍:“我既碰了她,我就娶了她,这算负责了吧?”
荣今说:“你有这种觉悟,不枉为七尺男儿。”
肖辉冷抿了一下唇角,看向杨歆,毫无感情起伏地说:“你是想现在就去拿证还是明天去拿证?”
他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哦,现在晚了,民政局下班了,那明天吧,明天你过来,咱们去把证拿了,你若觉得我是在骗你,那今晚咱们就在民政局门前过,等到开门。”
荣今笑:“肖老板既开口了,那肯定不会食言,我们明天送杨歆过来。”
肖辉不应腔,只看向杨歆。
杨歆止了哭腔,抬起泪眼看着肖辉,轻声说:“明天早上我带着户口本过来。”
肖辉冷笑,却极为绅士地说:“那你先回去,已经很晚了。”
杨歆于是也不多留,拿了沙发上的大衣,李朝朝也去拿大衣,荣今也去拿大衣,几个人拿完衣服就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李朝朝扭头,朝后看了一眼。
林木城沉默地坐在那里,沙发挡住了他大半个容颜,包厢里的光线本就不太亮,这么一背光,她就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随着烟头上的浅弱烟火,在她心头沉浮绽放。
不能做恋人,不能**人,不能做夫妻,那就做亲戚好了。
李朝朝又扭回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包厢里安静下来,肖辉走到林木城面前,忏悔的要跪,林木城说:“坐着吧,这年头不流行跪大哥了。”
肖辉阴霾的心被他这话逗的一笑,他选了他旁边的双人沙发坐了,坐下去后,他说:“城哥,是他们算计我。”
林木城说:“我知道,但你也不用娶她。”
肖辉说:“我不想连累你。”
林木城说:“正当行业,你想连累也连累不上,最多动用一下关系,虽然我知道这一回荣今那边也动用了关系,不可能那么好解决,但最多我关掉这蓝城夜吧就是了,少一个酒吧又不会掉块肉,你娶她,那是毁了你。”
肖辉说:“她不嫁给我,我怎么整她?”
林木城闻言,轻瞥他一眼:“既说了娶,那就好好过,男人可以对别人狠,但不能对自己女人狠。”
说着,又来一嘴:“享受了吗?”
肖辉一时没明白:“什么享受了吗?”
林木城说:“刚刚享受到了吗?”
肖辉一噎,无语地看着林木城:“你还有心情调侃我?”
林木城说:“不是调侃,我是担心你刚刚如果没享受,这往后夫妻生活要怎么办,娶她都够憋屈了,再不能享受,那不是更憋屈?”
肖辉:“……”
为什么城哥还有心情想这个?
不过,被他这么一揶揄,他的愧疚之心也转移到了这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上了。
肖辉蹙眉。
林木城笑,站起身出去了。
他去他自己的办公室,调取这个包厢的当夜时间段的所有监控,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
他看的很慢,也很仔细,看完都快三点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