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都不重要了。她拿起衣物正准备换的时候,却看着那轻薄如纱的衣物不知道该从哪开始穿着。
半响,守在屋外的侍女听得其内的人不好意思地唤了唤,侍女会意,东境的客人都不怎么会穿他们的衣物,于是入内替她着装。
良久,袁成杰等得有些无奈了方才听到内院方向传来的脚步声,回头便见到阿笙一袭云纱长裙,笑得目若星灿,仿似抬步间就要随风腾飞一般,侍女将她的长发也疏成了西州女子的侧股辫,温婉中带着专属于阿笙的灵动。
阿笙本有一幅令人称赞的好相貌,但她平日里多着文士的装扮,少有女儿家的群裳,今日这番着装之后竟是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师兄?”
袁成杰轻咳了一声,找回了自己的目光,对阿笙道:“你洗漱这许久,怕是不能去街上逛逛了。”
阿笙看了看灯火初上的街道,道:“反正要在西州待很长时间,以后有的是机会吧。”
毕竟记忆中裴钰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念起那个玉骨天生的少年,阿笙忽而有些好奇,几年不见,他可还好?
三年前裴钰带着一众文士到来的时候裴妙音满心欢喜,但这三年来随着交流的结束,文士三两地离开,最后只剩下裴钰和两三名帮他整理译注之人,王宫又显得寂静了些,今日好不容易又有来人,裴妙音自然欢喜。
天光穿过古老的木制结构,印在堆了厚厚一摞的纸张之上。贺兰倬刚进阁内便见到裴钰看着案几之上的纸张,在天光下,他便宛若画中神祗般低垂着慈悲的眼,他常听妙音提起裴钰的祖母乃是央国的第一美人,裴钰那双眼睛像极了她。虽是如此,他抬眼之时,眼中清明之色却不会让人忽视他坚定的心性。
“姑父。”
裴钰放下手中的纸张起身,今日他着的是西州儿郎的红潮服,长发垂坠偶以股辫装点。这几年他身骨见长,平日里跟着西州勇士骑马射箭而造就的好身姿在锦服的衬托下更显挺拔。
贺兰倬见阁内几人都在埋头整理裴钰译注的文稿,因此压低了声音,将今日的喜事告知与他。裴钰笑颜温和,向贺兰倬道喜,自己也不贪功。
“对了,央国的文史侍官一行已经到了,今日晚宴你得出席。”
闻此,裴钰点了点头,又与贺兰倬说了两句便又返回案几,继续他的工作。
要译注圆觉大师的文典的确是一个重大的决定,央国与西州相隔甚远,两国无论是文化还是语言都不甚相通,况且圆觉大师此次书写用的还是古摩诃语,能懂能识的人本就少,西州王室也是招揽许久未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才决定从央国再选人来。
王城驿站内,少年郎们对西州王城十分好奇,众人迫不及待想要出去逛逛,但奈何阿笙梳洗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袁成杰看着一群人心早飞了,也知道入王庭面见了西州王后,众人便要开始繁忙的工作,于是向带队的侍官请了话,允许众人在晚宴之前去王城逛逛。得了袁成杰这话,一群人立刻就窜没影了。
袁成杰看着内院的方向,这一路他们都未能得个地方好生梳洗,有时候连着几日赶路,都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地方落脚,他们身为男子还好,阿笙就受苦了,好几次都看到她嫌弃地闻自己身上的衣物。
房内雾气氤氲,驿站的侍女将衣物早就备好,但阿笙却洗漱了许久方才起身,此时旅途的一切疲惫都不重要了。她拿起衣物正准备换的时候,却看着那轻薄如纱的衣物不知道该从哪开始穿着。
半响,守在屋外的侍女听得其内的人不好意思地唤了唤,侍女会意,东境的客人都不怎么会穿他们的衣物,于是入内替她着装。
良久,袁成杰等得有些无奈了方才听到内院方向传来的脚步声,回头便见到阿笙一袭云纱长裙,笑得目若星灿,仿似抬步间就要随风腾飞一般,侍女将她的长发也疏成了西州女子的侧股辫,温婉中带着专属于阿笙的灵动。
阿笙本有一幅令人称赞的好相貌,但她平日里多着文士的装扮,少有女儿家的群裳,今日这番着装之后竟是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师兄?”
袁成杰轻咳了一声,找回了自己的目光,对阿笙道:“你洗漱这许久,怕是不能去街上逛逛了。”
阿笙看了看灯火初上的街道,道:“反正要在西州待很长时间,以后有的是机会吧。”
毕竟记忆中裴钰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念起那个玉骨天生的少年,阿笙忽而有些好奇,几年不见,他可还好?
三年前裴钰带着一众文士到来的时候裴妙音满心欢喜,但这三年来随着交流的结束,文士三两地离开,最后只剩下裴钰和两三名帮他整理译注之人,王宫又显得寂静了些,今日好不容易又有来人,裴妙音自然欢喜。
天光穿过古老的木制结构,印在堆了厚厚一摞的纸张之上。贺兰倬刚进阁内便见到裴钰看着案几之上的纸张,在天光下,他便宛若画中神祗般低垂着慈悲的眼,他常听妙音提起裴钰的祖母乃是央国的第一美人,裴钰那双眼睛像极了她。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