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和他见一面,可惜不会再有机会了。
他知道,岑鸢是把自己当成了纪丞。
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某种异样的情绪,他动作轻慢的把她抱到怀里,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今年生日会陪你过的。”
像是在做某种承诺一样。
怀里的女人瞬间抬起了头:“真的吗?”
商滕沉默片刻,然后点头:“嗯。”
喜悦也只持续了几秒,岑鸢说:“你骗我。”
她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你都不在了,还怎么陪我过生日。”
甚至连在梦里,都不得不逼着自己接受现实。
“纪丞,一个人很冷吧,其实我也很冷,等我看着我妈妈得到幸福以后,我就去找你,去陪你,好不好?”
一种陌生又久违的痛感自他胸口传来。
商滕不是一直都这么冷漠的,他也曾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
是父母听话懂事的儿子,是兄长乖巧的弟弟。
可是他们没有给过他应得的爱。
前者逼着他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后者却嫉妒他,嫉妒他得到了所有的关注。
现在的痛觉,和那个时候有点相似。
略微抬起了手,想要摸摸她的头。
这是他仅有知道的,表达安抚的动作。
他只对陈甜甜做过。
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放下。
他不留情面的戳破她仅有的幻想,“人死之后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你们不会再碰到的。”
他是唯物主义,不信那些鬼神之说。
岑鸢听到他的这些话,那双好看的眼睛立马委屈的蓄满了眼泪。
一旁的饼干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主人被面前这个男人弄哭了,这会正护主的试图用爪子挠他。
后背的毛都竖起来了。
岑鸢说:“可是我很想你,想见你。”
他淡道:“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岑鸢的手还紧紧攥着他腰间的毛衣,似乎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一样:“那你以后还会来见我吗?”
长久的寂静,只能听见脚边的猫叫。
商滕听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你好好活着,我就来见你。”
岑鸢拼命点头:“好,我答应你!”
醉酒后的她,好像才是最真实的她。
至少在商滕的印象里,她从未露出过这样的一面。
有女孩子该有的娇憨和柔弱。
而不是一味的温柔包容。
平时的她就像是一滩缓慢流动的水,任何东西都可以砸向她,她不会喊痛,而是微笑着接纳。
可能是哭累了,她倒在商滕的怀里睡着了。
模糊中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怀抱,但莫名的安心。
商滕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甚至连饼干都睡着了,桌上的汤也凝固了一层薄薄的油。
商滕抱着岑鸢,推开她房间的门。
她好像对小碎花格外钟爱,就连床单也是。
床垫是软的,把她放下去后,略微往下陷。
她翻了个身,握住他的手,纤细的手指挤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嘴里喃喃念着的,是纪丞的名字。
商滕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替她盖被子的手稍微顿了顿。
“酒量不好就少喝点酒,连累你的猫都跟着你熬夜。”
他戳了戳她的额头,像是在训斥,但是语气却一点儿也不重。
人这一生总会遇到独一无二的例外。
就连商滕自己都没发现,岑鸢早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例外。
他带着侥幸的低喃一句:“一点喜欢都不能分给我吗,一点点。”
回应他的,是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窗外,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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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后遗症就是头晕脑胀。
岑鸢从床上坐起来,饼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此时正窝在她的被子上,喵喵的冲她叫。
岑鸢把它抱过来,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妈妈做了一个梦。”
饼干歪着脑袋:“喵呜。”
这还是纪丞去世以后,岑鸢第一次梦到他。
她平时醒的早,一般九点左右就到店了。
今天一觉睡到了十二点,手机里好几通未接来电。
她穿上鞋子,回拨过去。
是林斯年打来的。
他语气担忧,带着几分急切:“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看看你。”
岑鸢笑了笑:“没事,就是昨天喝了点酒,所以睡过头了。”
林斯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了。”
他说,“店里来客人了。”
岑鸢把牙膏挤到电动牙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