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他一概不知。
反正他觉得柳大能没啥问题，无论是性格还是人品。
大概率是家里有事。
因为不让堂食的缘故，两人晚上吃的外卖。
点了五六个菜，方城还拿了点酒出来。
方城没有老婆孩子，原本要订婚的青梅竹马，八年前突然嫁给了一个有钱人。
而他掏空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才勉强在一线城市付了个首付。
喝了点酒后，方城说道：“其实我很赞同李扬的一些说法，结婚这件事，一定要找一个喜欢自己的。所谓的自己喜欢，大概率就是见色起意，馋人家身子。哪怕炫富暂时拿下对方，终究还不是自己的。”
柳大能笑着说道：“可问题是，没有喜欢自己的怎么办？”
“这个嘛……哈哈哈哈……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现在还单身了，三十五岁了……黄土埋到半截身子的人，谁能看上我？”
柳大能说道：“整天在家肯定是不行的。”
“我一直在上班啊，只不过最近一年多公司业绩不行，被裁员了。”
“普通公司也不行，得去有人情味的公司，一般那边的同事会注重生活。刚好，我准备去绿水集团应聘，有兴趣没？”
“靠，侍候人的事，我干不来！”
“那就等着，看我能不能给你介绍。”
“那感情好……”
……
越喝越多。
柳大能情绪也上来了。
“其实我十八岁就结婚了，农村乡下嘛……结婚几年之后，她就开始在网上跟别人网恋，在穷乡下越待越觉得委屈，然后就跑了。后来我千方百计找到她，她给人家生了个孩子。那个时候我傻啊，老家又说什么娶个媳妇不容易，不然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那你怎么出国了？”
“出国挣钱啊，她说第二胎就给我生。”
“啊？”
“人嘛，就这样，穷的时候什么狗屁尊严都没有。还是她给我介绍出国的，出国前几年，我挣的钱，第一时间就给了她。后来才知道，中介就是她的姘头之一，不仅拿了我挣的钱，中介费她也分走一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生二胎了……”
“老哥，不说这些了，现在其实还好，你年纪也不算大。”
“那些事，我都想开了。主要是我爸妈，现在还相信她的鬼话，说孩子是我的，每年在老家累死累活捞万把块钱，全部补贴给她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怕被人说！怕被人说自家没后代了！哪怕他们知道不是自家的种，也硬着头皮认着……”
方城说不出话来。
倘若柳大能没有这次的机缘，赚了一大笔钱，那他的下半生会是无比痛苦的。
在国外攒了一百多万看起来不算少，实际上一无所有，只有一百多万，根本不够。
很多人根本没意识到自身拥有的财富，老家的房子，年轻的身体，健康的心理，哪怕是开明的父母，哪怕是良好的人际关系，这些都是隐形财富，很多时候根本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
当这一切，都没有的时候，人生是无比痛苦的。
在国外也痛苦，可至少不用面对。
回国就要面对这些，那点钱带来的慰藉，根本不够。
相比较下来，至少自己父母不错，也还年轻了几岁。
有房有车有千万现金，还有不错的人际关系。
其实群里人很多都是差不多的，要么是人到中年郁郁不得志，要么是人生遭遇到了重大打击。
否则怎么会有人寄希望于别人身上，怎么会有人整天去研究那些玄学的玩意。
李扬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什么暗号，只不过之前大家一直没错，所以也一直愿意相信。
就好像每次考试前去拜神，结果都考了高分，那么久而久之成了依赖。
只是这次……
……
李扬的小秘书上班了。
开始给他筛选一些咨询内容，最后发到了他的邮箱当中。
李扬在收到邮件后，当天就会找时间看一眼，能回复的就回复，回复不了的就已读不回，小秘书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了一遍，基本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有咨询创业方向的，有咨询资产配置的，有询问就业前景的等等……
那些人基本都是身价有个几千万上亿，不甘心现在的生活，在谋求改变的人。
还有一些路子比较野的，询问开洗浴中心弄二楼的项目赚不赚钱，偏偏那个小秘书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专门拿给他看了。
李扬想到了波音的事情。
“妈的，我的粉丝该不会真有这么蠢的人吧？”
他自认为已经表现的相当明显了。
要不是没办法当天增持886亿美元，他肯定直接上。
想了想，他还是给小秘书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