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越走越偏,周围也越来越僻静。
路过一个小院门口时,忽然听见院子里面传来一阵砰砰的声音。
秦风一听就知道有人正在里面练武,不禁提起了兴趣,心想都说佛道二门有独到的修炼法门,高手层出不穷,难道今日运气这么好让我碰见一个?
想罢拉着秦雷就走了进去。
等二人走进院子,秦风抬头观看,只见小院面积不算很大,靠着院墙边上建了几间简陋的小屋,小屋旁边是一口水井,院子里有三分之一的面积是菜地,种着几样郁郁葱葱的青菜。
最显眼的是院子中央。
一块面积不小的地面上铺着平整的青石板,此时一个青色人影正在上面闪转腾挪,练习拳术。
此人练得极为投入,双臂挥舞间呼呼带风,身法如迅雷闪电,灵活非常。
看着看着,秦风的脸色不由严肃起来。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此人不仅身法迅捷,挥拳更是虎虎生风,一身功夫已经登堂入室,差不多达到了四品的境界。
什么时候四品高手这么多见了,秦风困惑的摇了摇头。
青色的人影一路拳已经打到了尾声,随着吐气开声,摆了一个收势收功站好。
抬头一看院里进来两位贵公子,连忙双手合十,开口问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不知有何指教?”
这时秦风才注意到对方是一个头顶光光的年轻和尚,生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一见就知道是个循规蹈矩的佛门弟子。
哈哈一笑,秦风拱手道:“我们兄弟二人是来进香的游客,适才路过此处,听闻院内有练武之声,见猎心喜故进来看看,不想却打扰了小师傅。”
年轻和尚听闻缘由,微微一笑:“原来两位施主是来敝寺进香的,小纳这院子可与大殿离得不近,两位的脚程不短啊。”
见这和尚谈吐从容,眉宇间更是温润如玉,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秦风明白此人必定不凡,有了结交之意,于是张口问道:“在下秦风,这是舍弟秦雷,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和尚回答道:“原来是两位秦施主,不敢当大师称谓,贫僧自幼在白马寺出家,法号空明。”
“原来是空明大师,正所谓相见即是有缘,想来冥冥中自有天意让我们今日相遇,大师难道不打算请我们坐坐?”
“施主之言深谙佛理,贫僧自然求之不得。”
三言两语之间,秦风凭借着一张厚脸皮强行以客人自居,半强迫着和尚招待自己二人。
空明和尚请两人到小院一角的石桌旁坐下,然后给两人倒了两杯清水。
一个武夫、一个文士还有一个和尚,三个身份迥异之人坐下攀谈起来。
言来语往,不一会三人就熟悉了起来,空明知道了秦风二人的出身,秦风也明了空明的身世。
原来这空明和尚是个孤儿,还在襁褓时被遗弃在山路上,是白马寺的一位长老路过将其救下,带回白马寺抚养长大。
因此自小做了出家人,拜那位长老为师,受戒后得了空明的法号。
空明和尚虽然年岁不大,但因师父辈分极高,所以在白马寺里也是辈分很高的僧人,和住持同辈相称。
空明和尚的师父是白马寺传功堂的长老,空明自小随师父念经练武,刻苦修行从不偷懒,无论佛法还是武功都有极有造诣,故而年纪轻轻已经成为寺中屈指可数的高手。
空明和尚在师父去年圆寂之后,以修为不足的理由婉拒了继任传功堂长老的任命。
搬到寺里这个偏僻的小院独自一人生活,平时种菜、练功,精研佛法。
秦风二人听闻空明的身世不禁感慨不已,心想这是一个苦命人,但也是一个意志坚强的出家人。
秦风赞叹道:“大师命运多舛,但自强不息,他日必定有大成就。”
空明和尚在熟悉之后,也是个极为健谈之人,听见秦风的夸赞,微微一笑:“贫僧多谢秦施主吉言。”
秦风毕竟是个武夫,对于空明与秦雷谈论的文章和佛法有些兴趣缺缺,张口问道:“大师刚才演练的可是佛门拳法?”
空明点头道:“施主好眼力,贫僧刚才练习的正是本寺秘传金刚罗汉拳。”
秦风早已打听清楚此时中原大地并没有名叫少林和武当的寺庙和道观,但有不少寺庙道观有自己传承的修炼功法。
像白马寺这样规模的寺庙,有自己的传承并不奇怪。
“在下也是自幼习武,刚才见大师演练的拳法颇为精深,所以冒昧想与大师切磋一番,不知大师可否答应?”
“有何不可?习武之人当博采众长,不能故步自封,以武会友善莫大焉。”
“大师,请!”
“施主,请!”
坐于旁边的秦雷眼睁睁地看着三言两语之后,一场好好的文会风格一换变成了武斗,心里面不禁吐槽了一句粗鄙的武夫,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风与空明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