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抓住这个延虚道长。”
“嗯,我相信你。”江岁欢用力点头。
又过了一日,秋雨终于停了下来。
江岁欢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边,和顾锦一起对弈。
顾锦的棋术更胜她一筹,但是脸皮没她厚,因此输给她好几局。
“哎?这棋子太滑,不小心掉到其他地方了。”江岁欢笑嘻嘻地拿起自己刚下的白棋,放在了其他地方。
顾锦嘴角带着淡淡笑意,“阿欢的棋术比之前进步了,耍赖的本事也更加厉害了。”
“我哪有?”江岁欢不承认,“是这棋子太滑,我好几次都没拿住,它自己滑下来落在了棋盘上。”
顾锦似笑非笑道:“阿欢,落子无悔。”
江岁欢的脸微微发烫,“好嘛,那这局算作你赢,咱们再来一局。”
“从下一局开始,我不会再悔棋了。”
顾锦抓起一把白棋,一本正经道:“确实有点滑。”
“每局给你三次悔棋的机会,够吗?”
“够了够了。”江岁欢咧嘴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这时,于吉再次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
江岁欢一看到他,现在的笑容立马消失了,崩溃地喊道:“不是吧!又来?”
果不其然,于吉又说道:“小姐,又又又有人来求药方子了!”
江岁欢怒极反笑,延虚道长是想用这种方式逼疯她啊!
她低头看着眼前的棋子,说道:“不见!”
于吉为难地说道:“小姐,这次的人是……”
“不管是谁都不见,直接撵走。”江岁欢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她为了躲避延虚道长,连大门都不出了,延虚道长却让别人来折磨她!
延虚道长折磨人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于吉待在原地,见江岁欢态度坚决,他又扭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顾锦。
顾锦道:“你直接说吧,门外究竟是谁。”
于吉搓了搓手,道:“门外是张若若小姐。”
江岁欢猛地抬起头,“怎么可能?前两天不都是医馆的掌柜吗?”
“真的是张若若小姐,小姐不妨出去看看。”于吉道。
江岁欢推开面前的棋盘,大步走了出去。
顾锦紧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出事。
门口,张若若坐在门槛上,有气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大门,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扶着大门站了起来。
“张若若?居然真的是你!”江岁欢露出惊讶的眼神,“你为什么要向我求药?”
“岁欢,我……”张若若只说了三个字就卡壳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顾锦,又用手揉了揉眼睛,“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吧!”
江岁欢抓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拉到了书房里,问道:“你先别管其他的,回答我的问题。”
“哦。”张若若压下心里的疑惑,然后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岁欢,你快帮帮我!”
江岁欢递给她一张帕子,“你别着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若若啜泣道:“半个时辰前,有一个黑衣人闯进太师府,把我弟弟给抢走了,他让我来告诉你,只要你一个人去长安茶馆见他,他就把我弟弟还回来。”
“岁欢,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他想见你不能直接来找你吗?为什么要把我弟弟抢走?”
张若若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爹娘还有几天就回来了,他们要是发现我弟弟不见了,肯定会伤心的!”
江岁欢头痛不已地说道:“又是延虚道长干的好事!”
“延虚道长?”张若若愣了一下,“我记得你之前向我打听过他。”
江岁欢“嗯”了一声,“你刚出生那年,他去跑到太师府,给你爹娘说你是灾星,让你爹娘把你给扔掉,你还记得吗?”
“记得。”张若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猛地跳了起来,“竟然是他!”
“对,京城的这场时疫可能也是他弄出来的,因为我想出了治疗时疫的药物,所以他现在要找我的麻烦。”江岁欢简短地跟张若若解释了一遍。
张若若胡乱擦了擦眼泪,又擤了擤鼻涕,刚才的慌张担心全部变成了愤怒,“岂有此理,你做的是值得万人敬仰的好事,他竟然找你的麻烦!”
“岁欢,你千万别去见他!”
江岁欢苦笑一声,“我本不打算去见他的,没想到他竟然会绑走你的弟弟,逼我去见他一面。”
张若若这才想起来,她的弟弟还在延虚道长的手里。
她眉毛和眼睛一起耷拉下来,沮丧着说道:“那该怎么办啊?”
“岁欢,我报官管用吗?”
江岁欢摇了摇头,“没用的。”
“你弟弟还在延虚道长手里,万一惹怒了他,把你弟弟给撕票了怎么办?”
张若若又哭了起来,“不要啊!我弟弟还那么小,除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