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不需要她为自己着想:“我这几天休假,没公干。”
可他说这话的同时,分明抬腕看了眼时间。
逐步接手整个周家,周屹川尚处在地位巩固初期,要忙的事情多也正常。
姜邈这个一线艺人都不如他的档期紧凑。
“我带了司机。”她装不下去了,懒得浪费精力去维持这段虚假的表面关系,坦言告诉他,“我们今天在这儿聚餐,我不希望被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界限划分的过于明显,以至于周屹川眼神一顿。
姜邈迎着目光看去,对上他深沉眸色。
她没法从他幽深的眼里探出多少情绪来。
隐藏情绪是他们这类人需要具备的基本条件。被人随意揣摩喜怒更是大忌。
这一点周屹川无疑是做到极致。
毕竟从小认识这么多年,加上婚后三年时间,姜邈仍旧不清楚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这人看似百无禁忌,却又好似处处都是忌讳。
周屹川没有继续说下去,话题点到为止。
临走前留下一句:“明天有家宴,有空的话回去吃顿饭。”
这是商量还是通知。
姜邈下意识开口:“没空就可以不去?”
他不说话,无声看她。
姜邈看懂了。
是通知。
她移开目光,随口敷衍:“知道了。”
何梦园去了又返,说是大家都在给导演敬酒,让她赶紧过去。
周屹川前脚走,她后脚到。只来得及看清男人一个背影。
那张明艳漂亮的脸上罕见露出惊艳:“这男的谁啊,你朋友?”
姜邈随口敷衍:“问路的。”
何梦园眼里的欣赏和仰慕很显眼:“他那个气场,一般只有五六十岁的行业大拿身上才有,和他的年龄不符啊。没点阅历和眼界是浸润不出来的。”
姜邈调侃她:“拐着弯说人家老?”
“什么嘛。我是夸他气度不凡。”何梦园嘟囔两声,一脸跃跃欲试地用肩撞了撞姜邈,“虽然没瞧见正脸,但那个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帅哥,个高腿长的。介绍介绍呗。成了一定给你这个媒人封个最大的红包。”
外面待久了有点冷,姜邈将外套裹紧,轻飘飘地把这事儿推过去:“你没看到人家无名指上戴着婚戒呢。”
话说完,她抬步拾上台阶。
何梦园在原地愣了几秒,有些失落和遗憾地跟上:“也是。这种条件的男人是没有机会流落市场的,肯定早被人抢走了。”
说到这里,何梦园意味深长地看她:“你不是也结婚了,最近和你老公咋样?”
姜邈已婚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也不是刻意隐瞒,而是觉得没必要。
这段婚姻本身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没有多少感情可言。
何梦园知道她结婚了,但不知道对方是谁。
她没说过,把周屹川藏得很好。
旁边有几个服务员抬着一个巨大的托盘走过,动作格外小心。
上面是一整条蓝鳍金枪鱼。
这里的特色招牌,现切刺身。
何梦园和姜邈靠着墙壁,自觉退让。
她看着服务员进了旁边的大套间。
门开的瞬间,窗明几净,周屹川坐主位。
旁边的人点头哈腰与他敬酒,他神情从容,笑容温和。
门关上,视线也一同隔绝。
何梦园没注意到她这个微小的举动,还在那里八卦:“你和你老公没感情,那你们......有那个吗?再没感情,适龄男女在一起,总有干柴烈火的时候吧。”
姜邈秒懂她话里的意思:“干柴没有,攀不过去的冰山倒是有一座。”
何梦园一脸震惊:“还是无性婚姻?”
姜邈再open,也没有和人讨论性生活的特殊癖好。
当下只想赶紧堵住何梦园的嘴,阻止她继续问下去。
“偶尔有那么几次。但次数不多。”
好歹也结婚三年,她又不是什么性冷淡。即使没感情,但道德让她没法在和保持婚姻关系的同时去找其他人。
所以解决需求的方式只有一个。
那就是和周屹川。
那顿饭在姜邈的忍耐下吃完。她酒量一般,算不上差,也好不到哪去。
席上都是些前辈,顾着场面,几番敬酒问候下来,难免喝多了点。
司机给她打了电话,询问需不需要过来接她。
姜邈看着手机愣了几秒,在回酒店和回家之间做纠结。
先前是需要跟组拍戏,还可以找借口住酒店是图方便。可现在都杀青了。
她和周屹川虽然只是形式婚姻,但为了应付双方家长,起码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结婚三年,姑且也算皮革婚。两人的关系却始终不温不火。
相敬如宾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