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决定亲自去抓个现场。
既然何梦园能碰到,说明他今天正好也在这家饭店吃饭。
和几位导演知会一声,她借口有事出去。
才刚出包厢门, 就觉得有股寒意袭来。今天有点气温有些低。
何梦园消息不断,姜邈拿出手机看了眼。
恰好看到她前面发的那几条消息。
——靠,果然结婚了。
——帅哥刚刚接到电话, 估计是老婆查岗,烟掐了,这会正一脸宠溺的笑呢。
宠溺的笑。
姜邈回想自己刚才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还很冲。
她疑心是何梦园看错。
——确定是宠溺的笑,不是无奈的笑?
何梦园以自己的人格做担保。
——无奈什么无奈, 我看他笑的一脸享受, 明显心里爽得很。我跟你说,帅哥还没走,你现在过来可还来得及。
姜邈心想,周屹川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她顺着何梦园的话说:——来了,马上到。
何梦园笑她:——平时表现的好像清心寡欲对男人不感兴趣, 感情是眼光高。
——不过这个是真的帅到罕见,你看了真人绝对不会后悔。我用我的性命担保。
看来的确对周屹川那张脸非常有信心,担保的东西直接从人格上升到了性命。
姜邈当然相信她的话,毕竟那张脸自己朝夕相处了无数个日夜, 可每次见到,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惊艳。
这些年对他再抵触,也能忍着不离婚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外形过于养眼。
养眼到可以让她暂时忽略其他。
她按照何梦园说的地址走到长廊,周屹川的确还在那里, 旁边站着一位有些眼熟的男人。
但姜邈想不起在哪见过。
对方上下看了她一眼,笑着同她打招呼:“小炮仗又变漂亮了。”
这个令人不爽的外号只有一个人会叫。
许致安。
她眉头微皱,语气不善,拿话咒他:“你还没死啊?”
这看似关心的寒暄,令许致安笑个不停:“怎么和你致安哥哥说话呢。”
他将烟换了手拿,用空着的那只过来捏她的耳朵。
姜邈没反应过来,被他得了逞。
他力道不重,很轻地揉了揉,和小时候一样。她每次骂他了,他都会捏她的耳朵。
姜邈不满,瞪他。捂着耳朵往后退。
许致安挑挑眉,批评她:“对哥哥要礼貌。”
姜邈冷哼一声,别开脸懒得看他。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周屹川不动声色地过来,阻隔开二人。
“你别逗她了。”
他见姜邈穿的少,问她冷不冷。
姜邈把没发泄完的火发在他身上:“你不是说不抽烟了吗?”
他点头认错:“是我不好。”
许致安帮他说话:“烟是我拉他出来抽的,你要怪我就怪我好了。”
他如此大包大揽的承认错误,姜邈自然不会这么放过他。
冲过去就要给自己报刚才被捏耳朵的仇。
结果被周屹川单手捞了回来,他笑意淡,带着温和:“这是在外面,人多眼杂。你今天不是有聚餐?”
这番话将姜邈给点醒。
对哦,万一被哪个恰好经过这里的同行撞上,她和陌生男人打打闹闹,恐怕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就会有新的绯闻发酵出来。
许致安弯下腰,与她视线平齐,又开始隔着周屹川逗她:“以前不肯喊我哥哥还能说你年纪小不懂事,怎么现在嫁人了,还是不懂事,还是不知道喊人。”
果然不出他所料,姜邈还是那个一点就着的小炮仗,此刻全然不顾会不会被人看见了。
恨不得立刻变成炮仗炸死他。
她被周屹川抱着,过不去,只能冲他龇牙咧嘴。
在强大的人眼中,实力不对等时,弱小那方的恐吓都会变得可爱。
许致安被她可爱到了:“看来我们小炮仗变成炸毛猫了。”
姜邈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气死了。
周屹川声音有些低沉,打断许致安:“行了。”
然后将姜邈并不安分的头埋到自己肩上,不让她去看他。
“出来这么久不太好,你先过去。”这话是和许致安说的。
许致安揿灭了烟,问他:“那你呢?”
周屹川把姜邈护的严严实实,不许他看见一点:“我等一会儿。”
许致安看他这副恨不得把人藏起来的护犊架势,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也不继续留在这儿碍眼。
“行,他们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你碰到熟人,聊了会天。”
“嗯。”
他走后,姜邈沉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