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去读书,又不是不回来了。”
江菡哭的更凶了:“你说北城离我们这儿这么远,小桃子要是嫁过去了,以后想见她一次那可就难了,要不我们去找老爷子,让他把这个娃娃亲取消了,本来就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口头约定而已。”
夏父安抚她:“婚姻大事,肯定是由着她自己来的,她要是不喜欢,自然没人勉强她,你也是,这儿是机场,你哭成这样是想让人笑话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江菡也忍住了眼泪。
主要是怕她这一哭,夏纯吟也跟着哭。
很多时候不是孩子离不开父母,而是父母离不开孩子。如果不是因为限制太多,江菡真希望跟过去陪读。
好不容易稳下情绪了,她去送夏纯吟,让她在那边多注意身体,别熬夜,也别为了减肥就节食,天冷了就多穿点。
夏纯吟乖巧点头:“知道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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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到北城大概六个小时的时间,夏纯吟拿了行李箱后出去,刚想给秦毅打电话,结果手机铃声先响了。
来电显示的是周亦的号码。
她按下接通:“周亦哥哥。”
男人声音温柔:“到哪了?”
她抬眼看了下:“刚出来。”
“嗯。”他那边有点吵,应该在入口,“别乱动,我马上就过来。”
夏纯吟想问为什么过来接他的不是秦毅,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这么问好像不太礼貌。
而且秦毅也没有这个义务来接她,他本身就嫌她烦,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甩开她,估计也乐的自在吧。
她脖子上还围着周琼织给她的围巾,粉色的。秦毅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他的是男款,尺寸也更大一些。
夏纯吟回去的时候,那条围巾好像才织了一半。
她拖着行李出去,一眼就在人头攒动的接机人群里看到了周亦。
她其实早就忘了他长的什么样,但他的气质太独特了,哪怕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也是最瞩目的那一个。
温柔和熙,如四月天里的微风,冷暖恰好。
他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动作亲昵且自然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仿佛这中间所缺失的十多年压根就不存在一般:“冷不冷?”
夏纯吟看见他脖子上的围巾了,蓝色的,和她脖子上的是同一款。
她默默理顺了自己被揉的稍乱的头发:“不冷,我穿的多。”
周亦看着她笑了会,不知是在赞同谁的话:“嗯,是长大了。”
夏纯吟脸一红:“我都十八了。”
“长的再大也还是小朋友。”
他开了一辆奔驰,很中规中矩,成熟稳重的车型,和秦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亦是安守本分,沉稳踏实的那种人。
而秦毅,鲜衣怒马,恣意张扬,连开的车也是。
夏纯吟坐上副驾驶,把安全带系上,周亦开车上了高速:“外公病了,你周阿姨这段时间忙着照顾他,所以干脆就搬了回去,你也先在那边住几天吧,床铺已经给你整理好了。”
夏纯吟手捏着安全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声问出了口:“秦毅哥哥......也住在那里吗?”
周亦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北航管的严,你是知道的,他们就快开学了,几天而已,住在哪里其实都一样的。”
夏纯吟不说话了。
周亦和秦毅一样聪明,但他们的聪明表现在不同的地方上面。
秦毅的聪明在他的智商,而周亦,则在心机。
他的心理年龄实在不像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这是他的心理医生和他说的。
他并没有问夏纯吟在想什么,而是笑了笑:“秦毅从小就不爱往这边跑,小姑姑宠他,便也就随他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秦毅不一起住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喜欢。
夏纯吟点了点头,似乎懂了。
但她还是闷闷不乐的,她一个多月都没见过秦毅了,这么迫不及待的过来北城,就是想当面和他说一句迟来的新年快乐,可惜还是没有机会。
晚上吃饭,周家特地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来招待她。
周琼一直不停的给她夹菜,偶尔询问一下她家里的状况。
譬如她父母的身体怎么样。
夏纯吟乖巧的一一作答。
老爷子似乎挺喜欢她,一贯严肃的神情难得松动了些。
那顿饭夏纯吟吃的挺安静,她满脑子都是秦毅为什么不来。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疑惑,周琼给她夹菜的同时提了一句:“你秦毅哥哥不知道你今天过来。”
夏纯吟愣了愣:“没和他说吗?”
周琼笑道:“你周亦哥哥说等到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我就没说。”
夏纯吟抬眸,周亦正神情淡然的冲她笑。
她食不知味的用筷子戳了戳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