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叛逆期提前到了,最近不听话的很。
何婶去拧她的耳朵,也只是吓唬吓唬她,并没有用力:“还敢顶嘴了。”
正好,门开了。
陈甜甜转头看向声源处,眼睛顿时亮了。
从小熊凳子上蹦下去:“妈妈!”
她卖力的往门口跑,岑鸢走过来接她,还不忘小心叮嘱:“慢点跑,别摔着了。”
陈甜甜扑到岑鸢的怀里,眼眶一红,委屈巴巴的流眼泪:“我好想你。”
岑鸢动作温柔的替她擦眼泪:“妈妈也想甜甜。”
“骗人。”她撅着嘴,话里带着很重的哭腔,“你要是想我, 就不会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了。”
小孩子动作大,商滕担心陈甜甜会弄伤岑鸢,于是把她从岑鸢的怀里抱走。
“作业写完了吗?”
这话算是戳到陈甜甜的痛处了,她低垂着头:“还有几个韵母没写完。”
他把她放下去,“乖,先把作业写完。”
陈甜甜这才不情不愿的坐过去。
商滕中途又接了一个电话,他说他还有点事,要先出去一趟。
“我很快 就回来。”
岑鸢点头:“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嗯。”
他离开后,何婶把岑鸢的做的那些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居然做了这么多,小孩的衣服随便买点 就够了,这个年龄长个快,穿不了多久。”
岑鸢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的叠好:“店里最近不忙,闲着也无聊。”
何婶故意和陈甜甜说:“你看你妈妈对你多好,给你做这么多好看的衣服,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幼儿园和同学打架了?”
陈甜甜一听这话,立马委屈的跑过来,像是在和岑鸢解释:“我不是坏孩子。”
岑鸢放下手里的衣服,蹲下身去捏她的脸,笑容温柔:“妈妈知道甜甜不是坏孩子。”
周阿姨在厨房炖汤,何婶闻到糊味了,急忙进去:“你别把我厨房给烧了。”
陈甜甜的外套扣子散开了,岑鸢重新给她扣好:“为什么打架?”
陈甜甜低垂着眉眼,两只小肉手捏在一起,声音很小:“他说妈妈的坏话。”
岑鸢挑眉:“说我的坏话?”
“他说,妈妈是为了钱才和爸爸在一起的。”陈甜甜怕岑鸢听到这些话难过,
急忙抱着她,“他乱说话,所以我才打他的,他以后要是还说,我 就还打!”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学习能力强,身边的大人说了什么,他们都会学去。
但岑鸢却不觉得有什么,她对这些一向看的很开。
她和商滕的婚姻,本身 就是不被祝福的。
豪门讲究门当户对,他们之间的阶级差异过于悬殊了一些。会被质疑,也在情理之中,不算意外。
岑鸢摸了摸陈甜甜的头:“甜甜听话,遇到事情可以告诉老师,或者给爸爸打电话,以后不许再打架了知道吗?”
陈甜甜点头:“知道了。”
“乖。”
商滕去了医院。
他约见的医生是血友症方面的专家,与他们家也算是有些交情,按照辈分来讲,商滕还得喊他一声周叔叔。
“你这个大忙人,怎么突然有时间来找我?”
周医生刚开完会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冲泡着茶叶的茶杯。
透明的玻璃杯都被茶叶长期浸泡到变成茶色。
商滕站起身,礼貌的喊了一声周叔叔。
后者笑着点头,拖出椅子坐下:“说吧,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商滕沉默片刻:“我这次过来,是有问题想要请教您。”
“哦?”
也没有多余的寒暄,商滕开门见山的问他:“血友症能治愈吗?”
周医生敛了脸上的笑,眉头紧皱:“你有亲人得这个病了?”
商滕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可以治吗?”
周医生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很遗憾, 就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讲,这个病是没有办法做到彻底治愈的。”
商滕心里其实早 就有了答案了,但亲口听到,那种感觉还是难以言说的。
周医生想开口安慰他,但也知道,商滕并不是那种需要被人安慰的人。
不过他也好奇,商滕这种冷淡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身边的人生病,而露出这样的神情。
“甜甜病了?”
“不是。”
周医生松了口气:“我说呢,得这病的女人还是少,除非母亲携带,父亲发病。”
商滕的动作顿住,他紧皱着眉:“什么?”
从医院离开以后,商滕绕远路开车回去,特地去蛋
糕店买了两块草莓蛋糕。
岑鸢正陪着陈甜甜在客厅里看动画片。
商滕换了鞋子进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