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有时候会有一些应激反应。”
陈也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又指着他额头上的伤口:“进去处理一下。”
“不行,里面说不定认识我外公的老头老太太。”陆巡笑着摇摇头,“他们还有个群,我一进去估计我外公立马得给我打电话了,走吧。”
走过这栋楼,前面转角处就出了一个亭子。
亭子前面对着的是一大片空旷的农田,刚播种好的小麦绵延很远。
亭子里应该是有人常坐,里面很干净,甚至角落还有个自饮水机。
陆巡血就这么一会儿又流了下来,陆巡抬手又擦了一把眼角,
陈也让他坐下后,凑过去看了看,找了找出血点,在靠近额角的头发里。
确实跟陆巡说的一样,伤口不深,只是破了个小口,血已经自己止住了大半,但中心点还有些血在继续渗出。
陈也拧着眉头,脸色不是很好的问:“你妈拿什么砸的?”
“不是她砸的。”陆巡说。
“我听到了。”陈也明显不信。
“是柜子倒了。”陆巡叹了口气。
岑惊脾气是大,爱砸东西,但也不会那么没数,往他头上砸,就算砸他也不是躲不掉。
“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是吗?我没有感情是吗?你觉得我冷漠是吗?”岑惊挣开被他抓着的手,红着眼睛对着他这么说。
陆巡沉默看着她。
“说话。”岑惊指着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见陆巡没有任何反应,她回头在后面的书柜抄了个圆盘,狠狠砸在了他脚边:“说话!”
陆巡蹙起了眉,转身准备走。
“你给我站住!”岑惊说着又转身回头从书背上胡乱抓下来几本书往地上砸。
但书柜不知道怎么被她抓着动了动,紧接着整面柜子斜着压了过来。
岑惊侧过头,吓的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试图用手去撑,但柜子的重量她根本撑住。
陆巡冲了过来,拉住她的胳膊把人甩开,抬手撑住了柜体。
书柜是实木的,几乎跟墙面一般宽,连着上面的书以及摆放品整个柜子重量不轻。
连陆巡都没能一下就撑回去,只能挡着不让柜子往下倒。
书柜高处有个摆件花瓶失去了平衡,晃了晃,对着陆巡头笔直砸了下来。
陆巡稍微偏了偏头,花瓶重重擦砸在了他额角,而后跌碎在地上。
岑惊吓得小叫了一声,立马过来想看。
“别过来。”陆巡沉声说着,接着双臂肌肉绷紧,往前迈了一步,用力把柜子推回了墙面。
陆巡低头在书柜底部扫了一眼,发了左下角缺的一角后拧了拧眉。
老头子喜欢在书房里面写字,这书柜要换了。
再转过头,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岑惊蹙着眉头,朝着陆巡的额头伸过了手:“你——”
陆巡偏头躲开了岑惊的手,自己抬手用手背擦了擦:“没事。”
岑惊手在半空僵了僵,看着他,好半天才开口低声问:“陆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陆巡眯眼看着远处刺得他眼睛发疼的太阳光芒。
为什么,他也想问为什么。
他只是用自己从他们身上学会的方式去对待他们。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他不是吗。
陈也偏头看着陆巡看着前方没有表情的侧脸,忽然间仿佛看见了他第一次见到陆巡的样子。
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眼里像是浸了一整块冰,冷的吓人。
那是陆巡藏的很深的一面。
可是那也仅仅只是陆巡的其中一面,陆巡是个挺……陈也不知道该什么说。但就凭着第一次打完架这人还因为怕他额头上的伤口处理不好跑过来送药,他其实就知道陆巡这个人远不像他看起来那么冷漠。
在重新没有了情绪的陆巡让他对有种想把人像揉包子一样揉吧揉吧再把平时的陆巡揉回来的冲动。
陈也伸出了手——
“咯咯咯咯——”
一声鸡叫很清晰传了过来。
陈也猛的一转头,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会儿:“这儿怎么还有鸡啊?”
鸡个头很大,应该是伙食不错,比一般的鸡胖很多,也不怕人,直直的就走了过来。
“应该周围农户散养的。”陆巡说完就发了陈也脸上的不太自然的表情,他也愣了愣,问,“你怕鸡?”
陈也不想承认,但这只鸡实在太大,所以嘴也很大,而且在阳光下尖的发亮。
陈也小时候被老太太从乡下带过来的鸡咬过,乡下的鸡很凶,咬住了就死不撒嘴,让他在看着这鸡的嘴都觉得肉开始疼了。
陈也趁着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