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全部剃掉了,下面都是一些跟帖嘲讽他们的。”
岑鸢想到昨天晚上纪丞带他们进了小巷子,他既然承诺了不会动手,那应该就真的不会动手。
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猜不到。
只不过从那之后,那几个人看到岑鸢了,都跟看到鬼一样,吓的急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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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丞说岑鸢之前答应去他家写作业,后来放了他鸽子,总得找个时间补偿回来。
于是他软磨硬泡,磨了她一天的时间,终于成功让岑鸢点头,去他家写作业。
家里一股糊味,张阿姨坐在客厅发呆,像是有心事一样。
纪丞换了鞋子:“妈,什么东西糊了?”
他妈回过神来,这才想起锅里还做着排骨。
她急忙起身进厨房,看着锅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叹了口气。
把东西倒进垃圾桶里,说让他们再等等,先自己玩一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精神,眼神也黯淡无光。
纪丞先一步回了房间,把自己折的星星藏起来。
他是想给岑鸢一个惊喜,在她生日那天,所以不能让她提前发现。
岑鸢把书包取下来,放在桌子上,问纪丞:“阿姨好像有心事。”
纪丞发现了,他有点担心:“该不会是我爸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岑鸢安慰他:“叔叔不会有事的,前几天不是还给你打过电话报平安吗。”
纪叔叔平时因为工作的原因回不了家,和纪丞的基本联系都是打电话。
前几天那通电话还是这两个月来第一次和他联系。
因为担心他下次体测时会紧张,所以抽空给他打电话,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心理疏导。
可能是怕纪丞担心,吃晚饭的时候,张存琳主动提起了他爸爸:“你爸昨天给我打电话报了平安,让你好好学习,你今年的生日他回不来了。”
纪丞早就习惯了。
他给岑鸢夹了个鸡腿,又给他妈也夹了个鸡腿:“没事儿,让他自己注意安全就行。”
张存琳看了他一会,眼睛红了,她怕被发现,所以低着头,用手捂着眼睛:“油溅到眼睛里了,你们先吃,我去处理一下。”
那天之后,岑鸢每次去他家,都只看到纪丞一个人在。
她问纪丞:“张阿姨怎么不在家?”
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西红柿和鸡蛋,还有挂面:“我妈说她老家一个姑婆去世了,那个姑婆家里也没其他亲人了,所以她就回去帮忙处理下身后事。”
岑鸢点了点头,见他脸色为难的盯着锅,于是起身过去:“还是我来吧。”
纪丞不让:“哪有让客人做饭的。”
岑鸢笑道:“给你一个机会吃我做的饭。”
纪丞一听她这话,立马跟占了大便宜一样,眼睛都亮了:“真的?”
岑鸢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他急忙开口:“愿意愿意,我可太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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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楼下有好几只流浪猫,岑鸢每次来都会喂它们。
她很喜欢小动物,小动物也很喜欢他们。
纪丞对猫毛过敏,即使岑鸢每次喂它们的时候都会让纪丞离远一点,但他就是不愿意。
一边打喷嚏一边陪她一起喂。
岑鸢又想起张阿姨了。
她总觉得她的状态不太对,她问纪丞:“阿姨最近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纪丞点头:“我爸出任务去了,都好几个月没回来,我妈担心的不行,上个月还去庙里拜佛求平安了。”
“那你担心吗?”
“我担心啊,但担心没用。”
岑鸢见过纪叔叔几次,屈指可数。
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但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纪丞身上与生俱来的的正义感就是遗传于他。
岑鸢说:“你爸爸是个英雄。”
那几只脏兮兮的小猫聚在一起吃着盆里的食物,纪丞支支吾吾的问:“那我以后要是当了警察,你也会觉得我是个英雄吗?”
岑鸢点头:“嗯,是所有人的英雄。”
他脸色绯红,但又一脸认真:“我不贪心的,我就想当你一个人的英雄。”
岑鸢的心脏莫名其妙的,因为他这句话而跳动的很快。
她的脸肯定也很红,因为她感觉到了,自己不断上升的体温。
但她还是鼓足镇定的说:“很贪心了。”
纪丞笑她:“所以你是觉得,你比全世界都重要了?”
岑鸢害羞的移开视线:“你别乱讲。”
纪丞笑了笑,果然没有再说了。
岑鸢在他这儿,的确比全世界重要。
她就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