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现在属于一点磕磕碰碰都会受伤的程度,他不敢让她身边出现任何不可控的危险。
岑鸢看到他手背上的伤了,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的把手往身后放:“没事,摔了一跤。”
岑鸢显然不太相信:“看着像抓伤。”
商滕沉默了一会,问她:“上次打疫苗,有三个月了吗?”
岑鸢:“......”
“饼干抓的吗?”
商滕没说话。
岑眼皱了下眉,过去抱饼干:“怎么回事,又乱抓人?”
似乎是察觉到她生气了,饼干一直缩着尾巴想逃,又被岑鸢给抓回来,她语气难得带了厉色:“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商滕迟疑了一会,替它说话:“是我的原因。”
岑鸢抬眸,面带愧疚的和他道歉:“你不用这么纵容它的。”
“没事。”
商滕沉默片刻,“它还小。”
岑鸢说:“不小了,都八个月了。”
她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周身才有点烟火气。
之前的她总是给人一种很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随时会离开一样。
商滕莫名的会害怕,害怕她有一天会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可是现在,他更喜欢现在的岑鸢。
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会生气,也会发脾气。
他微不可察的掩去唇角抿起的弧度,卷着袖子,进了洗手间。
岑鸢站在门外看着,他的手指细长白皙,骨节分明,虎口处有薄茧。
此时正专心的拧着螺丝。
以前还很小的时候,她和周悠然相依为命。
那会周悠然总说,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不然有什么坏了,你也只会失神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人对岑鸢的印象好像都是,她很全能,什么都会。
其实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也会难过害怕。
如果有避风港的话,谁又愿意独自漂浮在深海中呢。
迫不得已罢了。
修好水管以后,商滕把该检查的全部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方才洗净了手出来。
岑鸢给他倒了杯热水:“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他伸手去接,岑鸢看到他手背上的抓痕了,还是新鲜的,甚至都没结痂。
看上去总觉得......有点可怜。
“实在是......很抱歉。”
商滕微抬眉骨,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费时间。
他轻声问她:“后台有时间吗?”
岑鸢的注意力很轻易的就被他移开。
“后天?”
“嗯。”他把水杯放下,“回去吃顿饭。”
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看岑鸢,而是将视线移开,看着别处。
越是闪躲就越是证明,他心里没底。
以前那个运筹帷幄,善于算计别人的商滕,仿佛朝夕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会担忧,会有顾虑,也会变得不自信。
岑鸢可以以任何理由拒绝他。
可是他说服自己不难过,却需要找很多理由和借口。
商滕指骨微屈,轻轻搭放在桌面,仍旧清冷寡言,但在岑鸢看不见的地方,那张薄唇却不安的紧抿。
“好。”
她终于开口。
一霎,紧绷的神经松开,商滕将头转过来,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像是不确定,又确认了一遍:“好?”
岑鸢点头:“正好我做了点桃酥,甜甜最喜欢吃了。”
商滕没说话。
也不算意外,她答应回去,不可能是为了他。
虽然早就有了答案,但也不是没有奢望过,或许,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呢。
现在看来,奢望这个词,本身就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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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长大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离上次见面,好像也没有多久,再次见到,陈甜甜又高了许多。
似乎是得益于良好的基因,她比同年龄的小孩子要高。
看到岑鸢了,也不敢让她抱,抱着周阿姨的腿。
岑鸢对她突如其来的生疏感到疑惑,以及不知所措。
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商滕。
他轻声安抚她:“可能是害羞,你们也有两多月没见了,小孩子都这样。”
岑鸢点了点头。
商滕走过去,替陈甜甜把裤子穿好,刚刚也不知道玩了多久,裤子都跑掉了:“不认识妈妈了?”
陈甜甜点头:“认识。”
商滕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声说:“别让妈妈难过,知道吗?”
“嗯。”
她咬着手指头,小心翼翼的过去。
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