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本以为要发生点什么的虞翠翠平平淡淡度过了一天。
魏秋萍找她竟真的只是为了捉林蛙。
她看着手里塞过来的几张毛票子,再望向满面感激,挎着篓子就要往娘家跑去的魏秋萍,眸光晦暗。
第三天,第四天……
魏秋萍连续五天上门。
对于赚钱一事虞翠翠向来很有热情。
何况这又不是处处危险的垃圾星,思来想去她着实没有畏手畏脚的必要。
原身懂抓林蛙的技巧,她照着做就好。运气好时能抓十来只,运气差时也有三四只,不管魏秋萍赚还是亏,反正她赚了。
虞翠翠一开始就把魏秋萍往坏了猜,只觉得这人舍得下本,心怀叵测,肯定要憋个大的害自己。可次数一多没发现对方的马脚,警惕心一天比一天淡。
她开始怀疑,兴许,是的自己想多了?!
“嫂子,你娘家那边怎么需要这么多啊,大夫说可以一直吃这个吗?”
任何东西的功效都是有限的,以这个时空的物价来算林蛙绝对不算便宜,若一个人吃当真用得着这么多吗?
不会是她娘家有门路卖更高的价吧?
魏秋萍没回头,一边拉开被雪层压趴的松枝,一边说:“这个大夫没说,我嫂子的意思嘛有备无患。她吃不完就给几个侄媳妇补一补。”
“这几日我跟着你学了点技巧,要不今天咱们就分开找,凑够十只明个儿就能躺着休息了。”
“行。”虞翠翠没多想。
魏秋萍仿若无意:“那我往这边,你去那边吧,傍晚到你家结账。”
虞翠翠点头:“好呀。”
转身朝魏秋萍说的方向走去,走了约莫五分钟,回头已看不到魏秋萍的身影,她立刻换了个方向。
这一连串动作几乎没经过大脑,完全是条件反射,等换完路线虞翠翠反而怔了两秒,看来对任何人保持戒备心已经深入骨髓了,虞翠翠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出一个钟头,她寻到了一处新的水深不至结冰的深潭。
水潭浅水位置,一棵四人合抱的大树桩倒在哪儿,树桩底下淤泥枯叶白雪交叠,隐约呈现洞穴状。
虞翠翠艰难走过去,用树枝扒拉过雪层,再刨开烂叶,就见洞穴里密密麻麻的林蛙四肢卷缩地相互拥挤在一起。
眼睛顿时放光。
好多钱好多钱啊!
少说也得有百来只啊,若是运气好点雌蛙占多,至少入账六七十。
她激动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魏秋萍能付得起钱吗?
虞翠翠满腹心思在蜷缩成堆的林蛙身上,这会子林蛙已经不是林蛙了,是一张张大团结。看着它们的眼神简直比看见亲儿子还要亲切,满脸都是亲妈笑,没注意到身后悄悄站了一个人。
虞翠翠手伸向洞穴,还没摸到蛙,突然,后背猛地一股力量推来。
她本就半蹲着,两腿着力点虚,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扑,瞬间往前趴去。
下一秒,百来斤重量泰山压顶式袭来,随即便是膝盖和手肘传来的刺痛,虞翠翠知道,麻烦来了。
或许是心里隐隐猜测过魏秋萍的用意,当危险来临时她意外的冷静,有种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落下来了的感觉。
“你是谁?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男人胳膊用力按在虞翠翠肩胛处,低下头嗅了下头发,凑得很近,令人反胃的口臭扑鼻而来,虞翠翠被熏得连忙屏息。
“我,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快放开我,我告诉你……你敢害我,你肯定跑不了。”
虞翠翠佯装害怕,颤着音嚷嚷。
脑子里反复检索有关于这种声音的信息,对方听着是中年人,语气轻浮嘴有异味,想必是个老混混。凭按住自己的力量推断此人身材不算瘦小,原身应该没见过这个人。
“害你?我怎么会害你呢。你男人不是因为你生不出来不要你了吗,没关系,我要你。”
中年男人自信狂妄得很,只以为小娘皮反抗不了,今日必定能得手。
也不藏着掖着,当即报上自己的大名:“你放心,等我毛长荣成了你男人,保管你三年抱俩。”说着就把虞翠翠翻转过来,膝盖压住她左腿,单手用力摁住她双手,另一只去解棉袄扣子。
虞翠翠等的就是这个空档。
她深呼吸,右腿膝盖猛地往上连顶了三下毛长荣的肋骨处,登时,毛长荣痛得一阵眩晕,脑门满是冷汗,额角,脖子处青筋爆出,控制住虞翠翠的手下意识缩回去,捂住肋骨。
虞翠翠则趁他病要他命,一个鲤鱼打挺神龙摆尾,长腿狠狠踹向毛长荣的脖子。
一系列动作快而精准,仅在瞬息,毛长荣的震惊愤怒顿时化为痛苦嚎叫,只觉得脖子被踹断了,疼得无法动弹,这时候方知道踢到了铁板。
一分钟前他以为自己是刀俎虞翠翠是鱼肉,此时两人位置对调。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