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问了一下老中医说:“有什么不对吗?”
老中医想得入神,被任天行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
“没,没。。”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任天行是个老油条了,这点把戏还瞒不了他,老中医似乎有顾忌,不敢说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顾忌。
老中医几次到嘴边的话,又被他活生生的吞了回去,这让任天行更加肯定他的判断。
“唉!”老中医叹了一口气,走到药柜那里捡了几道草药,对任天行说:“任先生,医者父母心,有些话说了你也不懂,我赠你几副药,给你根除瘴气。如果任先生在凤凰县没有什么事,最好还是早点走,南方潮湿,特别是凤凰县,对您身体不利。”
话虽这样说,显得有理有据,但是任天行却不这么认为,这话里有话,但是这老中医却不点明。
“不是潮湿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事情。”任天行很坚定的说,目光盯着老中医。
老中医身子一颤,似乎被任天行给说中了,趁着此时,任天行叹了口气,说:“医者父母心,你们医生都如此,我一个小小的警察,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任天行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自己是警察的身份,让老中医狐疑的看了一眼,怕他不相信,任天行把自己的证件递了出去。
绿色的皮制证件,上面写着“国际刑警”四个大字,里面一个大钢印,还有三个国家的语言描述,警号,职位一应俱全。这证件精致之极,就算要仿冒都难。
老中医反复的看了一下证件,又瞟了几回任天行,不管是从证件还是任天行的神色上,找不出任何不相信的理由。
老中医开口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果真如此。”
这老中医看来已经相信了任天行,把中医馆的门给关上了。
如果真的是中了瘴气的毒,顶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会痊愈,如果昏迷,也就两天的事情。老中医很肯定的告诉他,以西医的技术,要把人弄醒,不会太难。
老中医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这段时间,老中医上山采药的时候连续几天,碰到了刚死不久的尸体,他从医多年,一看就知道不是自然死亡,开始遇到的时候,立即报警,但是警察来了之后,把尸体抬回去解剖,也没什么消息,后来再遇到的时候,自己亲自检查了死者的身子,他们死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没有挣扎的痕迹,也没有酒精过度,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死者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人杀死,但是身上没有看到凶器的痕迹。
任天行吸了口气,心里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中医说:“他们的眼珠泛着血丝,跟你现在的一模一样。”
“你个人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任天行吐了口气,要是这样,那是真的有蹊跷了。
老中医淡淡的说:“我怀疑,是药物中毒,这是唯一的解释。”
任天行摇了摇头,徐徐的说:“如果是药物中毒,那人怎么会跑到山上,而且连续几个人。”说到此,任天行心里冒出了一个恐怖的推测,难不成有人用活人在做试验?
“谢谢!你要再遇到这事情,先给我打电话。”任天行写了一个手机号,交给老中医,想到那刑侦队的队长居然派人跟踪自己,叮嘱老中医,要第一个通知他,先别报警,最后还问了一下发现尸体的那个地方。
老中医要任天行把衣服脱下来,自己给他做个详细的检查,任天行认为没这个必要,不过不好拂人家好意,顺从的把衣服脱了下来。
带上老花镜,还拿了个放大镜,仔细的检查任天行的身体,就连耳朵背后的也没放过。出乎任天行意料的是,老中医在任天行的胸膛上停留了很久,而且在额头入头发处的地方,也仔细看了好几次。
任天行心里一惊,问:“有什么问题?”
老中医一脸黯淡,说:“你的额头处,心脏部位,有四个针孔,而且背部的脊骨从脖子到腰部,都有针孔印,似乎被扎了很多针。”
任天行心里一颤,怎么会这样,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些孔都是被刻意掩饰了的,要不是老中医经验丰富,用放大镜看,看出长出的肉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肉眼一定看不出来。新长出来的肉,是呈肉红色的,淡淡的红。
两人相互看了许久,他们不说话,其实心里都知道,这个事,一旦外传,那将是骇人听闻。让他们最不解的是,是谁在他身上动手脚,他又有什么目的?
而且,敢在他身上动手脚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这个凤凰县,比他想像的更加复杂。
无心插柳柳成荫,偶然闯进这中医馆,倒是让他收获不少。
任天行心里非常震撼,但是面不改色,不想让这位老先生这么担心,微微一笑,走出了中医馆。
这胡同非常的深,看来,住在这里的居民,都是当地的居民,而且生活水平似乎不是很理想,房子特别的旧,有些人门口,还是八十年代那种木门。
任天行看没有人跟踪,看来他们都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