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生活环境不同,为了活下去,被迫适应罢了。
商滕也没有给她解释自己这句话的话外音,而是将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上一次去你家吃饭,我说的那些话。”
咖啡杯已经空了,可他还是拿在手中,五指收紧,轻轻握住,“那个时候我只是想安抚甜甜的情绪,我其实......”
岑鸢并没有给他说完这句话的机会:“不重要了。”
商滕迟疑了一会,然后点头:“嗯。”
他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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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面最近都很清闲,备用钥匙在涂萱萱手上,她每天中午会去守半天,然后准点关门离开。
岑鸢索性在家里休息了几天,直到有客户上门预约,她才不得不过去。
早上起床,随便煮了点小米粥,她用破壁机打了点豆浆,又煮了两个鸡蛋。
不算丰盛,但还是有营养的。
她慢条斯理的吃完,还不忘给饼干把猫粮倒上。
有人在外面敲门,这些天来,岑鸢也习惯了商滕的每天到访。
她过去把门打开,商滕手上提着几个袋子,里面是新鲜的蔬菜和鸡鸭鱼肉,他买了很多。
岑鸢愣住:“怎么买这么多。”
“不知道应该买什么,就每样都买了点。”
他走进来,动作自然的打开冰箱门,把东西一一放进去。
饼干对他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愤怒威胁,到现在的无所谓了。
跟完成任务一样的咬拽几下他的裤脚,然后又摇着尾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商滕垂眸,看了眼被咬出褶皱的裤腿,猫粮的残渣还遗留在上面。
他很爱干净,脾气其实也一般。
他比寻常人能忍,喜怒不显,所以总给人一种脾气还不错的错觉。
但他的脾气实在不算好,这点从高中就可以看出来,叛逆期那阵,他也惹了不少事。
成绩和家世,成了他的护身符,学校不会就这么放弃一个好苗子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他开始连一只猫都包容。
只是因为,它是岑鸢的猫。
岑鸢吃完饭了,把一次性注射器拿出来,她刚把压脉带绑在手腕上,拍打手背,让血管明显。
滕走过来:“我来吧。”
声音温和。
岑鸢抬眸,有点迟疑,却也没开口。
他低垂着头,将针头推入她的血管,神情专注。
和第一次比起来,现在的他明显熟练了很多,手也不抖了。
如果不是看到他两只手背上血管处,泛着淡青色,密密麻麻的针眼,她可能真的会以为,他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了。
岑鸢眼睫轻颤几下,低声问他:“你用自己的手试过?”
今天下雨了,气温很低,冷空气顺着她的呼吸,进入咽喉,有些刺痛感。
他将注射器的药慢慢往里推:“一开始是用的模型,但模型和人体还是有区别的,所以就拿自己练了下手。”
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平常到,和他给岑鸢倒的一杯水,给她换的灯泡,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