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在看着他们。大石头也发现了那个人。
那是一个老太婆,一头的长发,弓着腰,手上提着一个煤油灯,嘴里还叼着一个烟枪,吧嗒吧嗒的在棺材铺旁边一个黑暗的角落看着他们。那淡淡的煤油灯灯光映射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偶尔的几点火星在旁边闪动着。
这老太婆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任天行和大石头相互看了一眼,这么明显的地方,之前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她?
两人都很肯定的,他们来的时候,这老太婆一定没有在那里,除非。。。
除非是在黄风和小菡走了之后,他们进入这间房子的时候才过来的。其实两人都知道,这个解释很勉强。
这相差的也就十多分钟的事情,这凤凰县的街道这么滑,而且下着雨,乌漆麻黑的,这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婆子,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两人暗示了一下,一起走了过去,大石头更是悄悄的把手放在腰间的枪靶子上,而任天行却做好了提防。
走近老太婆的时候,老太婆显得有点慌张,猛的吸了几口烟,之后嘴里喃喃的说了一串的话。
这老太婆两只眼睛,有一只翻白,好像是瞎子一样,而另一只眼睛却是很有精神。见任天行他们靠近自己,立即缩了一下身子,然后拿起身边的拐杖打在自己的前面,似乎不让人靠近。
大石头走上前,开口问道:“老婆婆!老婆婆!”
那老太婆充耳不闻,嘴里继续喃喃的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大石头又叫了几下,还是没有反映,任天行说:“人老了一般都会失聪,你叫大声点。”
大石头点了点头,把声音提高了一点,说是提高了一点,那大嗓门差点没把任天行给吓倒,不过这么一叫,老太婆倒是有反映了。
老太婆很费劲的抬起了头,手上的拐杖也停止了敲打,嘶哑而又低沉的声音问:“能说话就好,能说话就是人!能说话就好。”
任天行和大石头愕然,这老太婆说这话什么意思。
大石头表示了一下身份,把证件拿了出来,告诉老太婆自己是警察,然后问了一下她,怎么下雨天在这里坐着,怎么不回家。
老太婆听力不好,努力听了一阵才听到个家字,看了一下他们两人,又看了一下黑房子,烟枪指着黑房子胆胆颤颤的说:“家,家!有脏东西!”
任天行一愣,这老太婆好像知道里面有什么,急忙追问:“那房子里有什么脏东西?”
突然,一阵风平地而起,就像龙卷风一样,快速的掠过,带起阴凉的感觉,就那么一阵风,眨眼就过。
“二娃!二娃!”老太婆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指着那黑色的房子直叫,柺杖在旁边用力的跺着。任天行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婆有这股劲力,那柺杖打在他们前面的地板上,居然铿铿作响,丝毫不逊于一个成年人。
只是不知道老太婆口中说的“二娃”是什么意思,黑房子和“二娃”有什么关系。
任天行和石磊相视的看了一眼,突然,旁边的那棺材铺的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这就是陈家棺材铺,那黑色房子对面的一个棺材铺。在这个时候,这棺材铺居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
一个年轻人,脸入猴腮,满脸的麻子,一身的白色衣服,瘦小的身子,长的居然非常的高,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
眼睛跟老太婆的一样,老太婆瞎的是左眼,他瞎的是右眼。
这人出来了之后,一直打量着任天行和大石头,也没说话,往那黑色的房子瞟了一眼之后,就扶起老太婆往棺材铺走。老太婆嘴里还是叼着“二娃!二娃!”见到有人来扶着他,急忙闭口不语,眼睛瞪了一下大石头,阴阴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烂牙,就跟那人走了。
大石头硬是被老太婆那一笑给吓的打了个寒颤,这老太婆到底笑什么,本想追过去问那人,但是不知怎么着就忘记追了。
任天行想着“二娃”是什么意思,这二娃跟这黑房子有什么关系?
大石头说:“刚刚那小子是不是叫“二娃”,看起来怎么古里古怪的!”
不像,这小子要是叫二娃,这老太婆叫的时候还看着那房子叫,好像不是在叫人。
不是在叫人,还是在叫的不是人?两人相视了一下。
没多久,黄风和小菡他们带着四个人来了,还带来了两条猎狗。由于人手大部分都调到保护文物的寺庙去了,剩余的警力并不多。来的四名警员似乎很有经验,其中两人拉着猎犬先在门口附近嗅了嗅。
一行八人,每人拿了个强光电筒,逐一进入房间。
八部电筒,还是强光的电筒,在房间里照的比白天还亮,进去的屋子里横七竖八的摆着一些大木头,好像是一个木工的房子,地下还有木削。
沿着之前都的方向,两条猎狗在前面嗅着气味。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房子居然没有装电灯,黄风在背后囔囔着。
往里面走了大致两分钟,任天